遵义会议,有人“炮轰”毛泽东:他懂个啥?毛泽东的回应让人敬佩
不是胜利的曙光,是血染的湘江。1935年初,中央红军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,像在夜里迷失了方向,跌跌撞撞进了黔北的遵义城。第五次反“围剿”惨败的剧痛还在,无数年轻生命留在了潇水河畔,大家心里都压着一块大石头,憋闷得透不过气。是时候停下来,彻底想想错在哪了。
这间小楼里的空气,一开始就有点不一样。主持会议的博古,这个留过洋、顶着光环的最高领导,一开口就让人觉得不对劲。他做的总结,尽说外面的困难,什么敌情复杂啦,友军不配合啦,就是不提自己拍脑袋瞎指挥的事。听着就让人来气。
接着是周恩来发言,这就坦诚多了。他没推卸责任,主动承认自己在军事指挥上的不足和错误,态度非常真诚,现场不少人都默默点了点头,觉得他这话靠谱。但大家知道,这还没触及最核心的问题。
真正的“炮火”从张闻天开始。他和博古一样留过苏,是同学,可一上来就毫不客气,像一把刀子,直插博古报告的要害。他把火力集中在博古和那个德国顾问李德身上,一句一句地分析军事路线的错,尤其是那种不管实际情况,硬要红军去打阵地战、打消耗战的策略,真是让无数人白白送了命。张闻天的话,让原本还有些压抑的会场,一下子冒出了火星。
紧随其后,就是毛泽东发言了。他这次没等大家说完再出手,而是抓住了机会。他没讲什么大理论,上来就用老百姓听得懂的话,像“叫花子打狗”、“拳师打架”这样的比喻,把博古、李德那些所谓的“冒险主义”、“保守主义”、“逃跑主义”批得体无完肤。他的话,既有道理又接地气,一下子点燃了会场,掌声像潮水一样响起来,会议的风向,很明显在变了。
王稼祥,这位硬汉,身上还带着伤,是被抬着担架进来的。但他说话的声音像石头落地一样响亮。他完全赞同张闻天和毛泽东的分析,更是直接提议:赶紧把博古和李德的军事指挥权撤了,让毛泽东来带兵!这话一说,全场都震了,就像扔了个炸弹。就连老帅朱德也站出来,明确表示支持毛泽东,痛批李德那种光靠地图,坐在屋子里瞎指挥的毛病。
形势看上去一面倒了,可就在这时,一个不太协调的声音响了起来。一个年轻人站起来,语气很冲地质问:“毛泽东懂个啥?他懂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?他顶多就是看了些《三国演义》和《孙子兵法》!”
说这话的是凯丰,才二十九岁,是共青团的负责人。他也曾在苏联留学,和博古、张闻天是同学。很显然,他是坚决站在老同学博古这边的。他这句话,就像一盆冷水,让刚才热烈的气氛瞬间僵住了。大家听着觉得刺耳,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好。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,毛泽东并没有生气,反而显得很平静。他没有正面辩论凯丰说的什么“懂马列”,而是反问道:“你读过《孙子兵法》没有?你知道《孙子兵法》有几章?”这一问,可把凯丰问住了。他那话本就是脱口而出,对《孙子兵法》根本没什么了解,哪里能答上来?一下子就卡壳了,场面别提多尴尬了。毛泽东没用一兵一卒,就在气势上轻松赢了一局。
后来毛泽东回忆起这段,挺坦诚地说,遵义会议那时,他确实还没仔细读过《孙子兵法》,《三国演义》倒是看过不少。反而正是凯丰这一激,促使他后来认真去啃了《孙子兵法》、克劳塞维茨的《战争论》这些中外军事经典。这份虚心好学的劲儿,真是让人佩服。
毛泽东的军事才能,真不是天生就会的。他没进过正规军校,早期带兵经验也不算多全面。但他厉害在哪?一是学东西就像海绵吸水,什么都学,不光从《三国演义》、历史书里学中国的智慧,也学国外的理论。二是能把学到的东西和中国的实际情况结合起来,灵活运用,从不搞教条,把看起来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。
博古、李德这些人就缺了这两点。他们抱着的,只是从苏联带来的经验和书本上的条条框框,根本不了解中国具体什么样,更不懂得变通,指挥上老犯错,不失败才怪。
说白了,遵义会议就是一次共产党人自己的大反省,是要找一条真正适合中国革命的路。不仅仅是换个领导那么简单,更是党开始独立思考、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标志。毛泽东、张闻天、王稼祥他们的发言,不是为了争权,而是因为看到革命走错了路,再不调整,大家都没命了。他们是真心为革命前途担心。
凯丰当时的质疑,也许是为了维护“正统”,或者只是年轻气盛帮老同学说话。但历史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想法停下来。遵义会议后,毛泽东的军事才能一下就展现出来了,四渡赤水、巧渡金沙江,红军在他的指挥下,甩开了追兵,一步步走出了困境。
后来的凯丰,亲眼看着毛泽东带着红军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,也渐渐明白了自己当年是看错了。他后来主要负责党的宣传工作,再也没有提过类似的质疑。1955年,凯丰才49岁就病逝了。他用自己的后半生,见证了当年被他质疑“懂个啥”的那个人,是怎么一步步把中国革命引向胜利的。
遵义会议这个事告诉我们,真正的能耐,不是看你在哪上的学,也不是看你背了多少书本,而是在关键时刻,你能不能解决实际问题,能不能带着大家走出困境。在历史的紧要关头,敢于对错误的提出疑问,勇于反思,然后找到那个真正懂行的领路人,这太重要了。毛泽东在遵义会议的崛起,就是这样一个历史选择的生动证明。而凯丰当年那句年轻气盛的“炮轰”,现在看来,反倒成了这段伟大历史中的一个特别的注脚,衬托出了历史洪流的不可逆转。